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一看她这付小模样,吴昊不由得心里一动,一股热流顺着丹田慢慢升起。 第五七一熟透的哈密瓜 无论是安娜还是梁燕,绝对不比严芳差,但那种美,一笑一颦,给人一种青涩之中带着一丝无法抹去的清纯。虽然安娜已经是孩子妈妈了,可骨子里的那种与生俱来东西,可能这一辈子都会伴随着她了。 而严芳的这种风情,给人的感觉犹如是熟透了的哈密瓜,看上一眼就想吃上一口。 “怎么,才感觉姐姐我的魅力?”看着吴昊盯着自己呆呆的样子,严芳瞬间笑得花枝乱颤,尤其是那双媚眼,更是如水蜜桃一般。 “真是个漏网的妖精,差一点没把我带到沟里去。”吴昊赶紧收神,在心里暗暗说道。 “对不起,跑偏了。那什么,姐,咱说正事,企业入驻,你想要什么条件。”吴昊赶紧把目光移开。 也不怪吴昊失态,今天严芳与上一次见面时,那是大不一样:新打理的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热辣,不知道有多么的迷人!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那种成熟女人的风情…… “姐姐跟你说的也是正事呀。”严芳并没有因为他的不好意思而放过吴昊,反而是得寸进尺的把那汹涌澎湃往前凑了凑。 如果不是上菜老板娘正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吴昊真不知道如何应对了,老板娘救了吴昊一朝。 “企业入驻条件姐姐我不会难为你的,但今天这顿酒你要是没把我陪好,那可就两说了。”老板娘摆上菜,严芳打开一瓶绿色一斤半装的牛栏山二锅头,一边给两个人倒满一边说道。 “今天怎么换成这种酒了呢?”吴昊第一次看到这样瓶子的二锅头,端起酒杯闻了闻问道。 “这是专门供应国外的酒,品质不比国酒差,是我珍藏的十二年老酒,要不是你,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呢。”严芳娇嗔的说道。 “既然姐姐把十二年的好酒都舍出来的,好,今天弟弟我要是不把姐姐你陪好,从此我不喝酒了。”吴昊端起酒与严芳碰了一下,自己先喝了一杯。 “这还差不多。”严芳也不落过,跟着把第一杯酒也喝了下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也没过多长时间,一大绿瓶子的酒,喝得只剩下少半瓶了。 “你这家伙,是不是成心的?想把姐姐我灌醉呀?”此时严芳那张小脸,粉里透着红,说话的时候,目光迷离,水蜜桃一般的眼睛更是滴水一般。 吴昊虽然没醉,但也感觉到这酒后劲不小,只是那双眼睛,有点不受自己控制,对严芳的重点部位扫描的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大胆。 “今天咱姐俩就喝到这吧,在喝可就真的回不了家了。”虽然眼睛如雷达一般一个细节都没放过,但理智告诉自己,这酒不能在喝下去了,尽管有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来了一脚急刹车。 “都都把我喝成这样了,我是回不去了。”严芳说着眼睛微微的一闭,就想依在椅子上睡过去。 “我的亲姐,你你可不能坐在椅子上睡,一个不注意摔下来,万一破了相,我这个包可就粘上了。得,我扶你去车里吧,回去我开车。”吴昊赶紧上前,把严芳从椅子上扶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扶我上楼,你愿意走你自己走,车不能开,听明白了吗?”严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小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搭,脚也不动地方,赖上了。 “太胖的了。” 此时吴昊别无选择,只好双手一合,兜着对方最丰满的部位,半搂半抱的,总算把她整上了二楼。 “还好是二楼,在是再多一层……快躺一下。” 吴昊把严芳放到床上,双手赶紧撤回来,正了正她的身子,让严芳躺着能舒服点。 吴昊的手刚一碰到严芳的肩头,不想对方双手一紧,吴昊一个没注意,压着严芳就倒了下去。 吴昊原本就喝了不少酒,这一下来的又突然,就算他在有功夫,可也禁不住这般偷袭呀。吴昊一个激灵,慌忙要爬起来,谁知道这个时候严芳手臂勾得他紧紧的,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酒话: “不能走,陪我……” 如果只是嘴说说那还没什么,关键的是,严芳也不等把话说完,温润的小嘴一个上提,“呯”,嘴与嘴碰在了一起。 “我的天,她不会是把我当成男朋友了吧,这可坏了菜了。” 虽然上一次两个人交流彼此很有心得,但最后并没有超过最后那道底线。之所以没有越过最后底线,一个就是吴昊没有摸清楚对方是什么用意,有什么目的,二是两个人并没有如现在这样的零距离接触,没有切身的体会到对方竟然有多大的杀伤力。 而此时此刻,严芳就在下面,而且手臂勾着自己脖子,还主动来亲自己。虽然严芳可能是喝醉了,把自己误当成了她的那个老铁,但这是她主动的,就算是什么了,那也是她的责任呀。 吴昊一想到这儿,就觉得丹田之中那股已经熄火的热流“呼”的一下又涌了出来。 “不行,乘人之危那可不是我吴昊干的事” 吴昊一个激灵,忙把涌出的那股热浪,“哗”的一下强行退了回去。 “严董,亲姐,你先把手放开,我是吴昊,是你的弟弟,不是那个谁。”吴昊赶紧在她的耳朵轻声说道。 “我我知道你是吴昊。”严芳原本微闭着的眼晴,这时突然睁开了,咯咯一笑,眼眸中净是水意: “你不是眼睛直往我前面看吗,现在怎么胆子小了?” 吴昊做梦也不会想到严芳居然没有喝多,不但没多,还如此的清醒,还说这些话,难道是装出来的? 就在吴昊脑袋里翻腾的一刹那,严芳妩媚的冲着他一笑,紧扣着的那双小手又是一紧,吴昊原本已经脱离开的那张嘴,“呯”的一下,又一次被吸了回来。 吴昊只觉得脑“嗡”的一声,瞬间是一片的空白。 原本死命控制着的意志,如脱缰的野马,似冲破堤岸的洪水…… 第五七二没有攻不下的山头 善男遇到信女,天下太平。可惜吴昊不是善男,虽然心地不错,但毕竟阳刚之气太足,怎么可能经受得了这种诱惑呢?更何况严芳更不是信女。 此时一倒下去,尤其是被汹涌澎湃这么一蹂躏,身体瞬间爆棚,大脑也失去了灵光,剩下的只是本能和下意识的动作了。 这个时候的吴昊,如一头饥饿的老虎,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原本双手还有些支撑,突然往回这么一撤——我的天,“噗”,如六级地震一般砸了下去,更要命的是,吴昊撤回的那双大爪子如疯了似的,严芳好几千的那条香奈尔板裤,三下五除二,就被扔在了一旁。 二楼的这间卧室,原本不是很大,也就十四、五平的样子,但这张大床还是不小的,差不多点了房间的一多半。 虽然店家有意的把这个水上人间打造成“航母平台”,不想让它随风而动,更是把卧室里的大床直接与船体连成一体,但在强悍的吴昊面前,不只是这张大床了,连着整个船体,以一种极富韵律感的节奏摇动起来,中间夹杂着严芳如梦如幻似有似无的娇嗔…… 这一场疾风暴雨,终于在半个钟头之后过去了,吴昊长长的吁了口气: “这风怂大了的,刮得整个大船直忽悠。” 说这话的时候,吴昊红晕着的那张大脸浮现出些许的尴尬。 严芳动了一下,十分舒坦的长出子口气,仿佛刹那间,醉意已经完全随着这股狂风而消散: “这风是忒大了点。” “呵呵,你不会怨恨我吧?”虽然尴尬,但吴昊还是问了一句。 “你说呢?”严芳有气无力的描了他一眼,赶紧把自己的目光移开。 吴昊听她这么说,双手一紧: “当然不会了,你是我姐,我是你弟,姐对弟弟这么好,弟弟我只能以身相许了,没说错吧?”一旦突破最后这道防线,吴昊心里原本的障碍瞬间烟消云散,尤其是一看严芳娇媚的小模样,说话也就无所顾忌了。 “都这样了,还叫我姐姐?” “那你说叫什么?” “我才不说呢。” “嘿嘿,你没听人说过吗,先叫姐,后叫妹,最后才叫我媳妇。” “还媳妇,太土了,我想让你叫……老婆。”严芳说到这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脸一红,脑袋往他的怀里一钻。 “老婆……”吴昊轻唤了一声,严芳一点也没有迟疑,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哎”的答应了一声。 “你后悔吗?”两个沉默了一会,严芳仰起小脸,巴巴的看着他问道。 “怎么会呢?你不后悔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说的是真话?那为什么上一次差一点没把嘴唇咬破也不……”严芳娇嗔的看着他,后面的话还是没好意思全说出来。 听她这么一问,吴昊看着她有五秒钟,突然的一笑。 “笑什么呀?还不好意思说吗?” “你这么大的老板,我可怕自己扛不住,好不容易混上个副县长,万一……” “你这家伙,还真够贼的,怕我给你挖坑啊?姐姐我有这么不着调吗?那你今天怎么就不怕我是在挖坑呢?” “因为跳进去才知道,这不是坑,是是快乐之源。”吴昊不怀好意的点了她脑门一下说道。 吴昊这句不正经的话,严芳原本就不笨,瞬间明白过来,身不由己的小脸一红: “你个坏蛋,还敢打趣我,真是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严芳说完,眼光中又现出一丝水意来。 “我的亲姐姐,亲老婆,我我、我恐怕不、不成了。”吴昊一看这架式不对,赶紧摆手认输。 “谁让你么说我了,现在认输已经晚了,嘿嘿,主动权地老婆我的手里呢,成不成不在你,要看老婆我想不想让你成。今天老婆就让你见识见识,你肯定能成的。”说着,严芳一个侧身,用自己的九阴白骨爪,毫无顾忌的动了起来。 当严芳发起强攻的时候,吴昊从心底里佩服了。 说实在话,这算是前两天在安娜那里失守,但这种连续作战,对自己来说还真不成什么问题,但今天自己差一点没露怯,更多的是还没有完全放开。好在严芳手段高明,不过,吴昊也只好由主动降为被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虽然是被动,但还是给吴昊带来从没有体验过的惊喜。 吴昊摆出被征服的姿态来,任由对方摆布。而此时的严芳,早已经是气喘吁吁,飘飘长发粘在粉红的脸上和白如凝脂的前胸后背。而最让吴昊沉醉的就是她那高明手段,还不止是随心所欲,而是她的感觉敏感细微。她能在自己控制不住的时候及时的停下来缓冲,然后再战。这样多次重复之后,吴昊第一次体会到完完全全被控制的感觉。 而这种从来没有过的超级享受,也让吴昊的心都美上了天。 此时两个人也不顾不得整个船休再一次富有节奏的摇动了,估计船家早就对这种事儿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上一次时间要长得多,严芳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在一声舒服至极的“哼”声中,船体再一次的回归平静。 也不知道平静了多长时间,吴昊看着严芳,突然一笑。 “笑我?”严芳虽然累得不想说话,但一看他笑着瞧自己,小脸一红问道。 “没有没有,我是在笑原来还能这样啊,真的好舒服。” “怎么不能这样呢,既然想高兴那就怎么高兴怎么来。我可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现在处在咱们这个层次的人,尤其是作为女人,物质生活方面已经没有丝毫的忧虑,你说是不是?还剩下什么了?除了工作和挣钱之外,我觉得这是最好的一种对自己的奖励了。知道我没什么到现在还不急于成家吗?”说到这儿的时候严芳突然问道。 “为什么?” 吴昊还真想弄明白。虽然上一次两个人探讨人生的时候或多或少的严芳已经透露过,但毕竟那只是蜻蜓点水,并没有触及灵魂,现在就不同了,两个人之间亲如夫妻,吴昊当然更想知道了。 第五七三什么目的 吴昊这么问,严芳看着他,羞涩的一笑: “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咱两现在一样,五十步笑百步,不可取。”吴昊调皮的一掀被子,眼睛一扫后说道。 “你的意思是谁也没比谁多条布?你这家伙……”严芳多聪明了,一下子反应过来,满意的往他的怀里凑了凑说道。 “知我者老婆也。” “在老婆的前面应该加上姐姐,否则你心里说不上想谁呢。”严芳点了着的鼻子说道。 “嘿嘿,我没有你想像的那样……” “那样少。行了,老公,我不管你是多还是少,反正我的一份我是不会不被PASI就行了。” “呵呵,怎么会呢。对了,老婆,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吴昊还真不太敢跟她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于是来了一个弯道超车。 “好,那我就告诉你吧。闺蜜曾经跟我说过,结婚之后,两个人时间一长,就会彼此失去兴趣。尤其是男人,对每天躺在身边的老婆,往往只是需要时使用,不再像谈恋期间或追求时那么欣赏自己。来劲了,就上来一顿猛打猛冲,几分钟十几分钟发泄完毕,不管老婆的感受怎么样,自顾自的呼呼睡去。一天两天可以忍受,十天八天勉强凑合,时间再长了,女人的心理将会产生无法言喻的苦痛和别扭。老公,别看我跟你这么疯狂,可那只是跟你,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所,在骨子里我还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你想想,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我怎么能受得了?这么说吧,如果我现在已经结婚的话,就算你这么优秀,这么让我身不由己,但我还是不会跟你这样的。” “所以你才不急于结婚?” “对呀,如果结了婚,万一碰上男人在身边献一点殷勤,就算我在怎么本分,可那颗被老公长期冷落的心也要开始萌动。 毕竟我的身份在那呢,真要是走出那一步,那还有什么脸在滨海呆下去了?” “嘿嘿,你想的还挺多的呢。你就不怕我们俩的事让人知道?” “知道了怎么了?你未婚我未嫁,就算有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也说不出什么来呀?我没说错吧?” “那你就不怕我缠上你?” “来吧,我正等着你。”听他这么一说,严芳主动的把自己往前一送。 “你可是个大老板,身价最少也得几十个亿吧,就不怕我不怀好意卷了你的钱跑路?” “怕,怎么不怕呢?怕我才这么小心。如果不是这样,哼,你早就是我的第N个男人了。但我不怕你,如果我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这个董事长就不用做了。” 听到这么说,吴昊轻轻的亲了她的嫩脸一下: “谢谢姐姐老婆的信任。你看人不是一般的准。”吴昊嘚瑟着说道。就算自己是个大男人,都当上县长了,可也喜欢好听的。 “别得意了,我跟你也是有目的的,想不想听我是什么目的?” 听她这么一说,吴昊心里一个激灵,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虽然自己小官不大,但权力还是有点的,如果对方以两个人这种关系相要挟,那还真不是件好办的事儿。 “能不能告诉我,你你是什么目的?”吴昊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自然了。 “怎么,怕了?现在才知道怕,晚了。你都把我这么样了……”一看吴昊的小表情,严芳就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样的小久久。 “这个,也不是怕。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做了,那我就应该负责。”虽然心里怕得不行不行的,但嘴上吴昊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嘿嘿,这还差不多,象我的男人。我的目的吧,还是先不告诉你了,把我折腾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应该给我做个保健了啊?”严芳娇媚的一撩俏眼看着他说道。 虽然此时吴昊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人家不想说是什么目的,你总不能用强吧? “没问题,为姐姐老婆服务那是我的荣幸,应该的。”吴昊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表面上还是十二分的热情。 “是不是有点不情愿呀,老公?”严芳笑得如流蜜一般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情愿呢,百分之二百的情愿。” “话说的有点勉强,不过,我愿意听。”严芳说着把自己光洁的后背让给他。 “那什么,我们两都这样了,又老婆又老公的,你能不能告诉老公有什么目的,也好让我也有个准备。”吴昊一刻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个目的是什么,那颗心一刻都落不到底,所以,一边卖力的按摩一边小心的问道。 “你猜猜我是什么目的?”严芳十分享受着微闭着双眼呓语般的说道。 “这个吧,还真不好说。你不差钱,应该不是钱方面的事。”吴昊眼睛一转说道。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老公,你这么说不会是在给我上刷子吧?”严芳侧头看着他问道。 “怎么能呢,姐姐老婆是什么人呀,道德高尚,满满的正能量,怎么可能这么俗呢,你不是那样的人。”一听她这么问,吴昊那颗原本就悬在半空中的心,“噗通噗通”猛的又跳了几下。 “你就是担心我利用你的地位捞好处,我没说错吧?” “我一个小小的副县长,在你的眼里,就是个渣渣,怎么可能……” “打住,老公,你千万别小看你这个副县长,知道县里的人暗地里怎么称呼你吗?政府这边的老大!孟莎都得让你几分,更别说其它人了。这权力还小吗?” “谁说的?这怎么可能呢?我也没怎么着呀,怎么可能有这种传说呢?这不是害我吗?”听她这么一说,吴昊正在按摩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如果真如严芳说的那样,问题可有点严重了,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功高盖主的这种人、这种事,会引起上级反感的。 第五七四以柔克刚 听严芳说在县里暗地有人叫自己为老大,吴昊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官场最忌讳的就是这样的人。 “怎么,现在知道担心了?老公,我这一次找你,一个就是谈企业搬迁的事,另外一个,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太锋芒毕露了,这样对你不好。行了,别担心了,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呢。” “你是说这一次你主要是来告诉我不要锋芒毕露了?”听严芳这么一说,吴昊悬着的心虽然还没有完全落地,但心情好了不少,毕竟她是为自己好,而不是想利用自己来的。 “对呀。你以为我是想借你寻租权力呀。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做的,对你,只有支持。我要说的是,你应该收敛点锐气,尤其是与孟莎之间,尽量的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冲突,不要事事压住她,毕竟她是县长,是你的上级,无关紧要的事,该让着她就让让她。 曾国藩的故事你听说过吧?老人家二次出山,对所有以往排挤他的人都笑脸相迎,对所有他所看不起的人也都笑脸相迎,奉行打落牙和血吞之的姿态,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官场上继续顺风顺水。在皇帝赏识他时,他要采取儒家姿态,唯有儒家的学术才能得到领导的欢心。在他独自办事时,要取法家,没有法家的严刑峻法就办不成事情。而在与同僚相处时,则必须取道家,应该谦退的就谦退。从历史上看,与同僚相处时必须采取道家态度,甚至在皇帝比较强势时也要采取道家姿态。张良、徐达深知此理,汤和懂得此理,都躲过了朱元璋的诛杀。 吴昊,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管理天下大事,与天下人相处,实在是一门大学问。修好了这门大学问,就能当大官、办大事。还有小站练兵的袁世凯,在这方面是高手。不能和天下人相处好,不知道何时该洁身自好,何时该同流合污,就不知道何时该上何时该下。人不可能总是遇到顺境,也不可能总是遇到逆境。聪明的人会把逆境做成顺境,愚蠢的人会把顺境做成逆境。顺境无非是各方比较赏识,逆境就是各方反对者多。对于赏识者要怀感恩之心,对反对者要取包容转化之心。有一个正确的心态很重要。不要因为人际关系方面的事情影响自己成就事业。胡林翼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办成了大事。海瑞不会处理人际关系,没有实现人生理想。李白、苏东坡过于清高,目中无人,也没有成就大事。”严芳说的诚恳,连老公都没有称,直称其名。 严芳的这番话,让吴昊呆立在那里,连按摩都忘了。 “老公,你怎么了,不是被我感动了吧?”一看半天都没有动静,自己光溜溜的后背在那哪儿晾着呢,严芳赶紧回头说道。 她这一回头,可了不得了,只见吴昊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呢。 “哎呦歪,我的小老公,感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快让老婆抱抱。”一看吴昊这小表情,严芳赶紧从床上起身,也顾不上衣服不衣服的了,双手一伸,把他抱在怀里。 “老婆,那个姓孟的老娘们能赶上你十分之一我也不会跟她扛上的……”原本被她这番话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吴昊,她这么满胸满怀的一抱,吴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瞬间变味了,两手就势一搂,两个人顺势又倒在了床上。 刚才这一通的按摩,又是推又是按的,差不多半个钟头,累得吴昊汗都出来了,可惜,现在都成了无用功。 吴昊一倒在严芳的怀里,原本还清清亮亮的脑袋,突然又是“嗡”的一下,已经熄火的丹田,如火燎天。 “我的天,你不会是又想……”晓得严芳这位很知道休养身体的行家里手,可两次的折腾,还是有些吃不消了,反而是吴昊,竟然能经久不衰,还还要连战三场,严芳不得不承认遇到了一枚奇葩。 严芳从心里喜欢这枚奇葩。 这一次疾风暴雨,直到一个钟头以后才慢慢散去。 吴昊喘了几口气,仿佛才回过神来,得意的看着严芳。 此时的严芳,原本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金发给汗湿了,软软的沾在额头上,她抬了两次手,想把挡着眼睛的那缕撩开,但实在是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不过,她的这番小模样,看在吴昊的眼里,却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看到吴昊盯着自己,心满意足、但因为十二分疲惫而勉强睁开眼睛的严芳脸上漾起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觉得我就很能了,但没想到还是败在老公的手里,不过,很值。我这么说,你你不会笑话我吧?” “怎么会呢?这一次是我主动的。”吴昊摇了摇头,伸手搂着她: “你对我这么好,为了我的事特意跑来。老公别的本事没有,只能以身相报了。”吴昊邪邪的一笑说道。 “你是以身相报了,可我差一点没以死相陪。老公,你怎么这么厉害呢?怪不得……”严芳说到这儿突然停住。 “怪不得什么?” “没没什么,我就是说说。”让她这么一问,严芳赶紧把目光移开,没有跟他对视。 “刚才你说的那番话很有道理,以后我一定注意。不过,你也知道,我就瞧不惯姓孟的作派,屁本事没有,就知道争权。对了,你知道吗,她把闫庆调到县里来了。” “你是说她把原来给她开车的司机调过来了?嗯,这符合孟莎的性格。” “知道是谁帮的忙吗?是徐副书记。” “什么?那个老男人帮着她把闫庆调过来的?这可有点意思了,他就不怕自己戴绿帽子?”听吴昊这么说,严芳不由得大睁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你说姓徐的那个老男人会不会是个大变态?”吴昊看着严芳,沉思了一会,突然问道。 第五七五给点阳光就灿烂 吴昊和严芳两个人晚上没回去。虽然这几番的折腾,那点白酒可能早就被当做汗水排了出去,但两个人实在是在点太累了,尤其是严芳,更是连从床上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算是让她坐在车里不动,都可能做不稳当,吴昊怎么能忍心往回走呢?反正这个水上人间原本就是连吃在住的地方。 两个人两个半天外加一宿,简单的说,从上船就没下来,仿佛就要到了世界末日再也没有时间似的,时时刻缠在一起,想了就折腾运动一番,累了就休息。 尤其是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冲凉后,看着吴昊坐在沙发上懒动的样子,已经休息了一夜的严芳竟然别出心裁,让吴昊大涨了见识。 她这别出心裁,吴昊差一点没爆棚:这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最主要还是心理上的,严芳这样的女子,建材集团的董事长,半跪在沙发上讨好自己,那种心理上的征服感和满足感,真的不是语言能够形容出来的。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两个人才开车离开水上人间。 离开办公室这么长时间,虽然理由十分充分,但吴昊还是拉着严芳,直接到往三台子园区赶去,当然了,在没到三台子之前,吴昊就给孟莎县长打了个电话。 正是在听取了严芳的建议后,吴昊才打给孟莎的,在电话里,吴昊简单的汇报一下与建材集团洽谈的情况,当然,吴昊并没有傻到把与严芳在水上人间这一天一宿的事告诉她,而是把水上人间换成了滨海,而两个人在船上换在了办公室,把两个不分你我的纠缠在一起,说成了研究工作。 这样一连起来,意思就十分明了了:吴昊失踪的这一天一宿其实是在滨海建材集团总部谈招商问题,经过双方不抛弃不放弃,终于达成一致意见,准备把水泥厂和玻璃厂迁到三台子园区。 “我真是个人才,太聪明了。”吴昊拍着脑袋称赞自己。 吴昊亲自给打来电话,还是让孟莎吃惊不小,一听电话的内容,更是生出一丝的小兴奋: “终于知道谁大谁小了,你不是牛吗?还是有低头的这一天!不过,这个严芳也太不够姐妹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找自己呢?这要是先找自己,不但能风光一把,终于可以以正面的形像露露脸了,更重要的是那些招商的奖励……”孟莎一想到这儿,赶紧拿起电话来给严芳打了过去。 “孟县,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呢?”一看是孟莎打来的电话,严芳与吴昊相视一笑,把电话接了起来。 “严董,你也太不够姐妹意思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先告诉我呢?”孟莎一点也没矜持,电话一接通大吃吃的说道。 “什么大的事没告诉你呀?我也没说要结婚呀?孟县,你放心,等我决定把自己嫁出去的时候,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你的两个厂子要搬迁的事。” “噢,你是说这件事呀。不对呀,助理跟我说她找的就是你们县里的人呀,而且双方商谈的十分满意,我马上就去你们的三台子园区。怎么,这大的事你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指示的呢。” “当当然是我指示的了,是我让主管副县长跟你们接触的,只是你也没提前告诉我是这么大的一项工程,两个企业搬迁过来,你当时要是直接跟我说,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咱两人一商量定一下就行了,到时候妹妹我适当的照顾你一下,不什么都有了吗。”孟莎自信满满的说道。 之所以在电话里说自己知道这件事儿,那是因为她可不想让严芳认为自己只是个摆设,是个花瓶。 严芳一撇嘴,不屑之意在明显也不过了,心里有些理解吴昊为什么不待见她了: 她是真的不招人待见! “行了,孟莎,县长当的不错呀,话说的不小,还知道摆谱了,不过,你这一次谱摆的可点大了,我是谁呀,就算要找关系,不客气的讲,你这顶官帽还小了点,就算是其它的副市长有些事都没权定。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一次企业搬迁,是经过市委常委会专题研究通过的,条件相当的到位,否则,想请我搬出滨海市区?难! 至于企业到哪里落户,由我来定,之所以选上你们大青,主要的是助理推荐。”严芳一听她这么说,心里没来由的气不打一处来。所以说话也就一点也不客气了,很给力。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咱是亲姐妹,我这不关心你吗。严董,一会你不也到三台子园区吗?几点到,妹妹我亲自去接你。”本来想在严芳面前买个好,捎带着捞点好处,摆摆县长的威风,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理自己的这个茬儿。 直接由市委常委会定盘,搬到三台子园区来,也不是看在自己的面,而是助理选的,所以,孟莎赶紧把话拉了回来,讨好的说道。 对严芳,孟莎还是非常了解的,虽然说她老子只是市人大的一位副主任,但这些年商界的纵横,能够把几十亿的国有企业五马换六羊的捣腾到自己的手里,成为滨海市建材行业的老大,这份本事,绝对不是自己难够做得到的,就算是背后的那个老男人,也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对严芳伸手。 但孟莎并没有听老男人的话,在区里的时候借着学校改造,暗示了严芳两次,让孟莎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还很讲究,工程一结束,这边的帐款一结完,十万块钱立马打到自己的卡上。这让孟莎有点怀疑老男人是不是太小心过头了?不过就是一个商人吗,就算你背景在深,势力在大,但跟官员比起来,还不得不乖乖的听自己的吗? 正是上一次这十万块钱,让孟莎觉得严芳不过如此。所以在电话里才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口气。 但今天她这么一说,企业搬迁的事,竟然是经过市委常委会研究,这分量那可太足了。实际上,对方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才是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的主要原因。 孟莎马上明白,严芳还真不是个软柿子,要是把她惹翻了,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第五七六靓丽的皮囊 放下孟莎的电话,严芳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待见她了吧,她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就是个渣渣。”通电话的时候,严芳并没有背着吴昊,对方所说的话,吴昊都听在耳朵里。 “她越是烂泥对你越有利,你越能很好的利用她。老公,我告诉你,这样的女人其实很好摆平,用不用我交给你一招”严芳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吴昊并没有看她的表情,而是在认真的开着车: “什么招?” “拿下,只要把她拿下,成为你盘中菜,就凭你的这份本事……” 还没等严芳把话说完,吴昊猛的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车窗一打开,脑袋往外一伸,一付要吐状。 “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一想到她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那猥琐的样子我就想吐。”吴昊夸张的说道。 “好像你看到了似的。说起来孟莎也算得上美女一枚……” “空有一付靓丽的皮囊而已。女人美不美,关键是看气质。你发现没发现,孟莎第一眼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字:俗!一举一动,一笑一颦,无不是如此,尤其是看人那眼神,骨子溢出的媚态,也是一个字:贱!上一次省里领导过来,你要是瞧到她那付德行,你也会有要吐的冲动的。这样的女人,不是我吴昊话说得大,就算是倒贴,也不会……” “越是这样越好利用呀。” “得,我丢不起这份人。” “你呀,就是过到刚直了,宁折不弯,这可是官场大忌。” “我知道了,你说的对,这样的女人胸大无脑,就算不用那样的手段,也是很好摆平的,以后我会注意的。”吴昊想了想说道。 吴昊和严芳到达三台子园区的时候,孟莎已经提前到达,正等着呢。 一看到吴昊陪着严芳从车上下来,孟莎笑着与他握了握手: “辛苦了,吴县。” “不辛苦,我只是跑跑腿,孟县辛苦了。” 听他这么说,孟莎有些意外的看了他有两秒。 “我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不错。”一看吴昊如此低调,孟莎反到把那颗原本就不大的脑袋一扬说道,然后一转身,十二分热情的与严芳抱在了一起: “想死我了,姐姐,过年也不说来看看妹妹我,害得妹妹茶思不进,真没良心。” “真的呀,不会是……”听她这么一说,严芳嘴角一翘,俯在她的耳朵旁,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孟莎小脸一红,下意识的描了一眼吴昊这边,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而是正与赶过来的赵本水及招商局的相关领导谈着什么呢,这才小手一举,轻轻的打了严芳一下: “不许胡说,我可不是那样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孟莎脸上并没有不好意思的神态。 “我的天,你不是那样的人?”听她这么说,严芳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她道。 “小点声。你是我亲姐,咱不说这些行吗?你真的决定把厂子全都搬到我们这里来吗?”孟莎当然知道自己的那些粑粑事瞒得过了谁也瞒不过这位严大董事长的,所以,赶紧打断她的话,引入正题。 “对呀,不过,你的这位副手还真是个人才,如果不是他,我还真没想到三台子来,毕竟这里有点过于偏僻。” 听严芳这么说,孟莎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严芳足足有十来秒: “你跟他直接谈的?” “我哪有那个时间呀,助理定下来后我才跟吴县长见的面,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还是被说服了。” 听她这么说,孟莎小手一伸拉着她往一旁走了两步: “咱俩可是亲姐妹,你说对不对?” “当然了。”严芳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答到。 “那你告诉我,那个谁有没有那什么?”可能是怕严芳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说这话的时候,孟莎特意用身体挡着,用手对着严芳做了个查钱的动作。 她的这个动作,让严芳不由得心生反感。严芳眉头微微一皱,口气十分不善的说道: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似的这么不要脸吗?孟莎,我告诉你,上一次之所以给你十万,并不是说姐姐我非你不可,那是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面子上,哼,在滨海谁要是敢向我伸手,那她的这个官是当到头了。” “我的小祖宗,你你小点声行吗?好了好了,就算妹妹我什么也没说。说吧,这一次把两个企业全迁进来,想让妹妹给你什么好处?” 听她这么说,严芳心里又是一阵的恶寒。 “行了,你就别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了,你多大能水我还不知道吗?就算要什么好处,你能做得起主儿?只要把常委会上定下来的事完完全全的落实下来就行了。”严芳可能是真的忍无可忍了,这一次说话更是一点的面子也没给她留。 “呵呵,你呀,还是那样,嘴不留情,你就不能捧着妹妹我说几句,让妹妹我高兴高兴?”也不知道是孟莎脸皮真的足够厚还是不敢得罪对方,就算严芳这样没皮没脸的说她,她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尴尬的说道。 “还真让吴昊说对了,真是贱货,瞧她说的这些话,没有一句能上得了台面的。不过,这样也好,反到老公的机会更大了。”严芳看着正与手下讨论着什么的吴昊,心里不由得想到。 从三台子园区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以后了。 这么大的事,定板之后,吴昊在电话里向魏书记做了汇报。 开年第一单,招商开门红,魏书记自然非常的高兴,一接到吴昊的电话,再三的告诉他,一定要把建材集团的客人带回来,晚上他安排。 一听晚上魏书记出面招待,孟莎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吴昊的低姿态,让孟莎很是受用,虽然严芳让自己灰头土脸,但毕竟没有外人在场吗,所以,孟莎很想借着吴昊低姿态的机会在手下人面前露个脸,晚上摆摆谱,捞回一些面子。没想到魏书记亲自出场。 “魏书记晚上有时间吗?”孟莎不甘心的看着吴昊问道。 第五七七忽悠糊涂了 晚上虽然孟莎没有成为主角,但谁都能看出来,她在竭尽全力的表演,表演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看,严芳是我的姐妹,她能到三台子落户,那是因为我当县长。 “严董,这一次企业能入住大青,是我们的荣幸,有关市委常委会的相关决定,我们坚决照办,绝不走样。”魏书记看着窜上窜下的孟莎,心里很是不满,毕竟自己才是书记,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老大呢。 “谢谢魏书记这么说。其实这一次我之所以选在大青,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一个人。”严芳仪容大方的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正俯身与政府秘书长说着话的孟莎赶紧刹车,立马把身子摆正,双眼一眯,笑着扫了一眼其它人。她这突然专注与认真的小表情,让原来还有说有笑的这些人瞬间全都闭嘴,注意力一下子全都集中到这三位核心人物身上了,听着严芳与魏书记之间的对话。 看到这一效果,孟莎更是得意: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严芳嘴里所说的人一定自己,所以,赶紧摆了个pose。 严芳眼皮挑都没挑她,哪怕是用眼角余光看一眼也好。依然微笑着的与魏书记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我是被你们吴昊县长所折服了,如果不是他,说心里话,我是不会落户大青的。”严芳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围坐在圆型餐桌四周的十几个人,此时正凝神静听,到是一个字都没错过,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在看孟莎的表情,原本十分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双眼微微上挑,双手胸前一抱,坐在椅子上,身板上挺,差一点没把脖子根从脖腔里连根拔出来。此时一听严芳嘴里说出来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吴昊。 抱着胸前的双手突然放开,好在正好扶在圆桌边上,这才没有让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脸上的笑意也如石化一般。 “严董果然是好眼力,不错,吴昊同志是我们县里优秀的年青干部,也正是因为优秀,我们才对他委以重任,才把招商工作交到他的手上。不瞒严董,我当县长的时候就看好他,是我和李书记力排众议,把他从基层调整上来的。我没说错吧,吴县长?”魏书记满脸笑意的看着吴昊说道。 “魏书记说的对,如果没有李市长和魏书记,就没有我吴昊的今天。所以,我才努力的工作,否则,无以回报领导的知遇之恩。”吴昊十分谦逊的点着说道。 “说句实在话,我们大青县之所以招商工作取得这么大的成绩,受到省、市领导的关注,与吴昊同志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与他所做出的成绩是分不开的。不客气的说,没有吴昊,就没有大青今天的这个局面。”魏书记一点也不吝啬赞美的语言,听得吴昊都有点被忽悠蒙圈了。 说句心里话,在魏书记没上位县委书记之前,也就是当县长的时候,吴昊与他的关系还真不错,不只是不错,准确的说,是相当的好。魏书记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他跟李明清看好自己,就算市里的领导有心提拔,县里不提名,那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呀。 李明清书记高升后,魏接棒书记,开始的时候吴昊还没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同,两个人之间的配合也算不错,但后来,吴昊越来越感到魏书记有点变了,不在是以前仗义执言的那个魏县长了,变得有点世故了,变得没有原则了,变得迎合了。 正因为魏书记的这些变化,让吴昊对她很有想法,甚至有一些意见。 魏书记这么精明,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呢,上一次他亲自把吴昊招到办公室,但吴昊依然是不冷不热。 此时他突然这么说,吴昊马上明白,这位胸大无脑的孟大县长,看来有点太嘚瑟了,惹得魏书记很是不满。 “不满的时候想起我来了,把我拿来当挡箭牌为你挡箭。用不着的时候如刮腚的棍子一扔,你也太不拿豆包当干粮了吧?我吴昊也不是傻子一个。”吴昊一想到这儿,赶紧满脸堆笑的对着魏书记一点: “谢谢领导的夸奖。大青县的招商工作,之所以能够取得一点成绩,离不开魏书记及县委班子的正确领导,离不开孟县长及政府的全力支持,所以,这份成绩,不属于哪个人的,是县委和县政府集体的功劳,集体的荣誉,是我和我们的同事共同努力的结果。 还有就是,刚才严董言重了,之所以能把滨海建材招到我们大青年,说到底,不是我个人有什么魅力,而是我们县委县政府的凝聚力、战斗力,这才是吸引建材集团的根本原因,是招商战线上这些同时不辞辛苦、辛勤工作的结果,如果不是这些同事把园区各项工作理顺的这么好,服务这么周到,我想,严董是不会选上我们大青的。”吴昊说到这儿的时候,从自己的坐位上站起身来,双手一合,对在座的这些人拜谢了一圈。 “不错,很听话吗,说得不错,八面玲珑,四面风光,谁也没得罪,没辜负了老婆的这番苦心。”听吴昊说完这番话,严芳在心里暗暗的赞道。 这番话虽然说得很圆滑到位,但魏书记心里还是有些许的想法,但并没有上升到不满意的阶层。 按着他的意思,吴昊就应该顺着自己的语风而上,狠狠的打一打孟莎的脸,杀一杀她嚣张气焰。(别人那是借刀杀人,魏书记是想借手打脸),只是吴昊并没有这么做。 当然了,孟莎对吴昊的这番话,还是很满意的。刚才被严芳打脸,让自己颜面扫地,吴昊这么一说,又捡回了点。 对严芳,孟莎虽然心存不满,但也只是不满而已,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这个县长在严芳的眼里就是个渣,更何况还有那个小把柄在人家手里捏着呢,孟莎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听老男人的话,要了她那十万块钱。 之所以当时要那十万块,孟莎也有自己的苦衷,也是不得已的事儿。 第五七八新郎不是我 孟莎当初之所要这十万块钱,那是有自己不得已的原因:因为闫庆这个小男人要买房。 在当时,孟莎虽然是副区长,但并没有什么实权,捞点好处,一年也就十万八万的,还不够自己的花销呢。更何况还要给八两王八老公打酒钱。 孟莎有老公,只是她这个老公嗜酒如命,人送外号“八两王八”。意思就是一顿八两,只要八两酒下肚,当王八也愿意。 这也是为什么孟莎家缺什么也不缺酒的原因。只要一天三顿都有酒,一顿来上八两,就算是孟莎把男人领到家中,她这个八两王八老公绝对为些举杯助兴。 闫庆要买房,手里又没多少钱,所以,就打起了孟莎的主意。于是,有一天晚上,闫庆这个狗人在与孟莎激情到关键时刻,突然收枪,来了一个急刹车,停止了进攻。 这一下,孟莎可有点受不了了。 说起来,孟莎原本就欲求很难满足的女人,因为八两王八只是一个摆设。想想也是,就算你是钢筋铁骨,八两酒下肚里,也会变成一滩泥的。 此时的火已经让闫庆给勾了上来,突然把自己晾晒在一旁,如同吊在半空中一般,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那种滋味,孟莎怎么可能受也了呢? 这让孟莎急得差一点没骂娘。 但她还真没敢骂出声来,不但没敢骂出声来,而且脸色都不敢有稍许的变化,只好用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闫庆。 “我要买房。”闫庆这个时候也不用客气,看着孟莎说道。 “好,你说吧,要买多大的房子,我帮你找人。”孟莎这个时候也不在矜持了,直接问道。 “房子我都看好了,差十万块钱。” “十万?我我哪有那么多呀。”孟莎一听闫庆开口就是十万,心里很不高兴。 “没有算了,我自己张罗去。”闫庆说完,转就穿上衣服就要走。 一看闫庆真的要走,孟莎可有点着急了。 “小冤家,你你真心狠,就就忍心我把扔在这儿不管了?”说这话的时候,孟莎的眼泪直在眼圈里转悠。 “不是我心狠,张罗不到钱我就买不了房子,房子的事比跟你在一起重要。”闫庆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把她拿得死的不能在死了,所以才敢这么做。 “好,十万块钱我给我张罗,这样行了吗?”孟莎终于软了下来,求救般的看着他说道。 听孟莎这么说,闫庆这才得意的一笑。 “都是你这个小冤家,否则我怎么可能有把柄落在严芳的手里呢?“看着严芳根本就不待见自己的样子,孟莎在心里暗暗骂道。 晚上的宴请结束以后,虽然孟莎百般的挽留,但严芳还是带着手下的人马连夜赶回到滨海。一是她真的不想听孟莎的自以为是的喋喋不休,二是这一天一宿太累了,她还真怕留下万一一个把持不住招惹吴昊,那明天就不用上班了,怕是连床都下不来了,三是既然搬迁的事定了下来,那就马上着手,早一天行动就能早一天恢复生产,早一天见到利润。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父母还没有从海南回来,昨天给老爸打电话,老爸说要在正月二十左右才能回去。吴昊感到十分吃惊,以自己对老爸的了解,怎么可能在外面呆这么长时间呢?不放心家里呀。 后来听孙非在微信里跟自己说,原来老爸是想亲眼看看别墅装修开工。 正月十五虽然不是法定假日,但一般下午没什么工作就会放半天假的。 吴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上的资料,准备下班,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会是有人请吃饭吧?” 吴昊拿出手机边看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只是一看来电显示,那颗心不由得“彭彭”一阵的乱跳。 在整个春节期间,与自己关系铁的,有两个人根本就没怎么联系,一个是白雪,去沙特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另外一个就是梁燕了。而这个电话恰恰是梁燕打过来的。 梁燕没跟自己联系,到是梁军给自己打了两个电话,虽然在电话里他没有明着说,但吴昊还是听明白了,梁燕之所以没跟自己联系,那是因为春节期间与胡刚的关系确定下来了,两家为此见面商量年后结婚事宜。而且整个春节假期,梁燕也没闲着,陪着未婚夫又是看房又是看家私的,虽然这些事儿不用她操心,但胡刚总是缠着她,没办法,只能陪他一起去。 梁燕不跟自己联系,吴昊从心里感到不舒服,但他还是能理解的,既然两个人之间不会有什么结果,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家,那自己有什么权力要求人家跟你联系、甚至陪你过年呢? 吴昊没有马上把电话接起来,而是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了一下,不在“彭彭”乱跳,这才把手机拿起来。 “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没陪未婚夫看别墅去吗?”吴昊脸上强堆出一丝笑意来说道。 对方半天才回道: “你嫉妒了?”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这是好事,恭喜还来不及呢。” “言不由衷,你就是嫉妒了。”吴昊根本就想像不出来梁燕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或者根本就没有表情。 “祝贺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虽忘了给我发张请柬。”吴昊不想跟她就嫉妒不嫉妒问题纠缠下去。 “你真想要请柬?那好,你自己来取吧。我都给我写好了,是我亲手写的。”从梁燕说话的语气中,还是听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哪有请柬自己去取的呢?还是不成心。”吴昊沉思了一下说道。 “我就这样,要么你不参加,要是想参加就过来取,就今天晚上,过了今天晚上,你要是不自己来取,我我就把请柬烧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梁燕说完,也不等吴昊回复,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喂,喂,你你听我说……这是什么人呢,不等自己把话说完,竟然把电话挂了。”吴昊看着的手机,挂机声“吱吱”的传了出来,气得他差一点没把电话摔在地上。 第五七九泪如雨下 “我心爱的姑娘,心爱的姑娘 今天就要嫁人啦 手时捧着鲜花,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 嫁给一个别的他,我的心里就像刀在刮 难道他真的比我好吗?我眼里含着的是泪花 我想大声的告诉她,我永远永远爱着她 ……” 从大青到滨海,这一路,吴昊开着老爸那辆皮卡,循环放在这首歌,听得吴昊是泪流满面。 “有一天当你穿上婚纱成为别人的新娘,我会闭口不提曾经的疯狂。有一天我穿上西装成为别人的新郎,你依旧是我最初的梦想。 或许是多年再见各自安静生活数年,在不经意的某个人潮拥挤的街头,透过公交车的玻璃窗突然看见你,那一刻想让司机马上停车,想用力拍打窗户来引起你的注意,想从车上跳下来想奔跑,想大喊大叫把整个阻隔在你我之间的世界撕裂。呼吸急促,面额潮红,手指颤抖,在激烈的想象中把自己感动的快哭了。而事实却总是一动不动安静的看着你远去,我知道我只能陪你走这一段路” 吴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段动情的文字,伴随着那道撕心裂肺的歌,让自己的情绪十二分的低落。 这一路,原本午饭想在路上解决,可吴昊一点食欲也没有,直到梁燕小区的大楼前,他才反应过来:无意识的直接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吴昊上楼,来到梁燕家的门前,没等自己举手敲门,门被无声的推开了。梁燕站在门口,双眼微红,好似哭过一般,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然后从鞋架上拿下一双拖鞋放在他的脚下,默默的转身,向客厅里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她情绪的影响,吴昊同样什么也没说,跟在她的身后。 “没吃午饭吧,我也没吃,我都做好了。”坐在沙发上,梁燕低着头,鼻音很重的对吴昊说道。 “我不饿。”吴昊一动也没动的回道。 “你不饿我还饿呢,走吧,我想让你陪着一起吃。”梁燕还是没有看他,说完率先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站在那里等着吴昊。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还是吴昊没有坚持住,站了起来看着她,两个人一起向餐厅走去。 “定下来了?什么时候办?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吴昊一边走一边问道。 “你就这么希望我嫁出去吗?”一听他这么问,梁燕突然停住脚步,微红的双眼中含着一丝的不悦看着吴昊。 “我我没有,就是问一下的,没有别的意思。”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坐下吃饭吧。”梁燕说着,把碗筷推到吴昊面前。 虽然饭菜很丰富,也得合自己的口味,但吴昊还是味同嚼蜡,只是匆匆吃了点就放下筷子。同样,坐在他对面的梁燕比自己吃的还要少,几乎是什么也没动。 吴昊怕两个人这么呆下去尴尬,所以,一吃完饭,返回客厅,稍微的坐了一会,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对梁燕说道: “你要是有事,就不用管我,把请柬给我就行了,到时候我我一定到场的。” 听吴昊这么说,梁燕猛然抬头,双眼含泪的看着他,足足有半分钟,突然往前一扑,扑在吴昊的怀里,双手一扣,搂着他的脖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只是她这一哭,吴昊瞬间也有一种泪奔的感觉,他狠心的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既然已经决定要嫁给别人,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舍,也不想、也不能给对方留下刻骨铭心的爱和不可磨灭记忆,那样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一种伤害。 吴昊竭力的强迫自己,不让自己眼泪流下来,可此时的梁燕,已经是梨花带雨,失去了控制。 “吴昊,我我的好老公,我我真的很抱歉,你知道这个春节我我是怎么过的吗?每一天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睡着了,也会把自己哭醒。是我对不起,没有给你打一个电话,甚至信息也没给你回一条,不是不想你,老公,我我是怕动摇自己,怕自己失去控制,我我真的好怕……你生气了,怕你听到……听到我要嫁人的消息后再也不理我了,老公,我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呀,真的想跟你一起逃跑,逃到深山老林……我就是个没用的人。”梁燕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着说道。 听她这么说,吴昊还是没能忍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老公,你你知道上班的这段时间我我是怎么过的吗?每一天,不管有事没事,必须让自己非常忙碌,不让自己停下来回想,假装过的很好,人前嘻嘻哈哈,转身就泪如雨下,被伙伴抓到就说自己眼睛迷了……可一冷静下来,就不停的自语:当初我我为什么非得跟你在一起呢? 你知道吗,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无论在干什么心都闷痛。什么事都难起自己的兴趣,昨天晚上,我一下人偷偷的跑出去,找了一个酒吧,第一次一个人把自己喝醉,然后就躲在酒吧的小包间里,捂着自己的嘴大哭了一场。我也知道,明明是自己做出的决定,却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啊。 就算是上班忙碌,可还是无法忘了你,每时每刻都在想,想着怎么给你打电话,用什么样的理由把你叫来,我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哭一天,哭它个昏天地暗,彻彻底底的发泄…… 我恨你!恨你为什么上班后不给我打电话,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每天临睡之前给我来个信息,一天两天,直到今天,我我才知道,如果在不给你打电话,你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想理我了?” 吴昊偷偷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看着怀里已经哭成泪人的梁燕,长长的叹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稍微的平静了一点: “让我怎么办?我吴昊对天发誓,如果你愿意,我会毫不犹豫的娶你,可可你行吗?你能这样做吗?你家里人能同意吗?我到是想给你打电话,给你发信息,可可我真的不想破坏你你的婚姻你的幸福你的选择……” 第五八O来生再给你 看着吴昊泪流满面的说着这么话,梁燕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着苦涩的眼泪一起,把他的脑袋一抱,嘴对嘴的就堵了上去,不让他再说了。 她知道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知道他喜欢自己,只要自己开口,他会为自己做任何事情的,甚至会娶自己,甚至会不顾仕途。自己也爱他,否则也不会把女人的一切全给了他。 但梁燕知道,绝对不能那么做,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让父母陷入绝境,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而让父母无地自容。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做,这也是为什么梁燕如此痛苦的原因——自己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每次看到身边的女孩子秀恩爱,梁燕真的很羡慕,她们的命为什么这么好可以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呢?! 想想自己,从小到大倒不是没有喜欢的人的,读书的时候老师家长不许早恋,于是将只能将爱意偷偷埋藏,就算遇到喜欢的男孩示爱,自己也是一副冷血的面孔拒人以千里之外,因为自己是个乖女儿,觉得老师家长的话就是圣旨,绝对不可以在读书时做无关读书的事! 从部队回来后,终于可以自由恋爱了,可是却发现家里已经早就给自己设定好了,没有选择的余地。原本以为在部队这么些年了,那种血性和成熟,根本就束缚不住自己,但梁燕没有想到,家里已经划定一条底线,那就是如果不按父母划定的这条底线而行,就是不忠不孝,就会招人鄙视。 如果没有遇到吴昊,也许一切还会按着父母早就安排好的一切按步就班的走下去,也许也就没有这么多的痛不欲生。 遇到吴昊后,梁燕才明白,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让自己欣赏的男人,有能力,能担当,有血性,有柔情,敢作为。正是吴昊身上这些特别的气质才让自己留恋,才让自己迷失原有的生活轨迹。 当第一次在醉酒之中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了对方,清醒过来后,那一刻梁燕也曾经是那么的无地自容,心里想着怎么可以这么贱呢?原本家里已经给安排好男朋友,可自己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其实,那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就是青春的叛逆,还是无声的反抗,反抗这种家庭的软暴力,反抗这种家长意志。 但有一点,还是让梁燕不得不承认,那就是,那种似醉似醒之中上天入地的感觉,那种超出所有想像力的快乐,更重要的是和自己心仪的、叫吴昊的男人在一起,所以,虽然也曾为苦守二十多年后的失守而哭了一整夜,但想来想去,竟然暗生庆幸,庆幸自己第一次给了喜欢的人,这真的有点很讽刺。 但是春节双方家长的见面,梁燕还是没能躲过。 不管愿意不愿意,嫁给一个毫无感觉和爱情的男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让梁燕心情很难好起来,那种无助,那种无奈,那种矛盾,整个春节期间,如刮骨的刀一般,无时无刻的不在刺痛着自己。 梁燕也曾想过,如果父母不允许自己嫁给吴昊,那就一辈子不结婚。但那只是想想,她知道,在父母及对方家长的压力之下,坚持不了多久。 正是这样种种压力,才让梁燕对未来想都不敢想。 人就是怪,越是不敢想,越是放不下。 就在今天上午,正上班时候,父母打来电话,告诉梁燕,婚礼所印制的请柬拿了回来。 接完父母电话的一刹那,梁燕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终于挨到了中午下班,一回到公寓,往沙发上一躺,梁燕不管不顾的大哭了起来。边哭心里边想到,为什么自己不能换个活法?为什么活的这么累?谁能明白自己的这颗心?梁燕感觉此时的自己,犹如在水里挣扎着要出来,而父母不是拉一把而是以爱的名义把自己的头使劲往水里摁。 有那么一刻,梁燕真想从楼上一跃而下算了。 可梁燕知道,现在就想算死都死不起。因为父亲心急火燎的等着自己跟胡刚结婚呢,然后好上位政法委书记,这是亲家答应妥妥的了,只要梁燕嫁到胡家,对方就让父亲上位。 活着活的太累,死又死不起,梁燕直到在大沙发上哭得没有了眼泪,对着镜子一看自己的这付小模样,终于下定决心,这才给吴昊打了这个电话。 虽然两个人之间已经不分你我了,但女孩的矜持,还是让她找了个并不恰当的借口,让吴昊亲自过来取请柬。 她也知道这样做对吴昊有点残酷,但梁燕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恰当的借口了。 流进嘴里的苦涩,吴昊知道,不只是梁燕眼泪,还有自己的绝望。但此时吴昊还是硬下心来什么也没说,他怕动摇了梁燕,更把把自己融化了,能做的,只是在心里无声的祈祷: 谢谢你,燕子,陪我走过一程,陪我爱过一次,也许下一站你就会忘了我,但请你相信,那些曾经的爱和痛,今生都无法抹去的。 既然已经下了决心,还是要祝你幸福快乐,我知道你的无奈,知道你的无助,也知道你心里对我的爱,也请你能理解我,理解此刻我的硬心肠。 不是说长痛不如短痛吗?好,那就让我们俩在今天,在今晚,一切都将结束。 以后,我给不了你更多,不要说更多,哪怕是一点点,也不会在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亲自过来,我们俩个人心里都明白,那份请柬,对别人来说,是一份情意,是一分祝福,但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那就是一份道别,是一份分手的广告。虽然说以后我们依然是朋友,但你我谁都明白,以后不会在有两个人之间的这种交集,不会在有了。 燕子,我曾经的爱人,我能做的,只是祝愿,祝愿你每天开心,因为你不开心我就会很难过的,我希望看到一个天天开开心心快乐脸上带有微笑的燕子,希望你的那个他比我更爱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们有缘相见的话,我还会再找到你的,永远也不要和你分开了,今生给不了你幸福,来生再给你! 第五八一选择了明天 从当天的下午,直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吴昊和梁燕两个人才相拥着睡去。这么长时候,两个人说了哭,哭了又笑的,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也正是在这看似有些疯狂的哭与笑之间,吴昊和梁燕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放弃是一种理智的选择,是一种理性的珍惜,是一种超越的美。 “你说为什么选择总是伴随着痛苦?” 在临睡之前,平复下来的梁燕躺在吴昊的怀里,仰头看着他问道。 “因为选择就意味着失去,比如你,选择了他,就算在不愿意,那也没办法,只能把我放弃。其实这也不一定是坏事,人的这一生,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总在不停的选择,不停的放弃,只有放弃,才能寻找到真正属于你自己人生的机会,只有放弃,才不会错过新的开始,只有放弃才能走出过去,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爱。”现在吴昊要做的,就是尽能力去说服对方。 “你是在劝慰我?还是讽刺我?”听吴昊这么说,梁燕敏感的看着他问道。 “不是劝慰,更不是讽刺,只是想告诉你,永远还有最好的在等着呢。燕子,对我们来说,彼此拥有已经成为一种过去了,那为什么不能理智地选择放弃呢?纵然每一次的选择都伴随着痛苦和缺憾,但经历这些以后,让我们两懂得了珍惜,懂得了承担,学会了取舍。” “其实,我更想让你叫我老婆,而不是燕子。”梁燕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 “燕子,请你原谅,我我不能这么做,不想往伤口上撒盐。” “那我叫你老公吧,哪怕是最后一次。” 听她这么说,吴昊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用手轻轻的把粘在她前额的头发拨到一边去。 此时的两个人,连她们自己都感觉有点奇怪,说这些分手的话时,竟然没有了疾风暴雨,出乎意料的平静。 “以后还能见我吗?但我想见你。虽然见不见你,都无法改变一切,无法改变我们两个人的命运,但我还是想见呢。见不到你,我真的一点希望和快乐都没有。” “燕子,以后我们俩都会有自己的家庭,不管爱还是不爱,只要成了家,就要担起家庭的这份责任。”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你也要为我承担一份责任。” “正因为如此,你结婚以后,我才不能见你。以后你会明白的。” 纠缠着以后见与不见,直到两个人睡去,也没掰扯明白。 第二天早上,吴昊本想默默的离开,离开梁燕的家里,离开她视线。但梁燕还是坚持着要把吴昊送到地下停车场。 到了停车场,两个人彼此互视,心有灵犀:都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了。 虽然还没有说出相互告别的祝福,可两人已经是眼泪汪汪,但是谁也没哭出,强忍住。 从电梯里出来,吴昊强行把梁燕挡住,不让她上自己的车。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她说要送他出城。 吴昊告诉她,如果你不马上回到电梯里,回到楼上,自己就不走了,就站在这里,谁都不用上班。 梁燕还是没有拗过吴昊,只好先走。她边走边回头,一步一回首,走的是那么艰难,离着电梯也二、三十步的距离,梁燕突然忍不住,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她怕吴昊看到,所以,突然跑了起来,没敢回头。这个时候,她真的不想让吴昊看见自己流眼泪,也怕看见吴昊的眼泪。 梁燕跑到电梯口,就在要进电梯的一刹那,还是没能忍住,一个转身,看着还站在车旁的吴昊。 吴昊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转身,一时间,慌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把车门一开,转身坐进里面去。油门一踩,就听得“轰”的一声,车子顺着车道冲了出去,只留给梁燕一个坐在车里的背影。 此时的梁燕,看着吴昊离去的那道车影,不在控制情绪,让泪水横流。不时的狠狠的甩把眼泪,很怕挡住自己的视线: 她要把吴昊记忆到最深处,把它最完整的记下来。 直到小车从尽头消失,连一丝的轰鸣都听不见了,梁燕这才强忍住泪水回身上楼。 回到房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漫漫的回忆与吴昊一起走过的这段路程,想起开心愉快的往事,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反而眼泪又一次滑落。 滑落的眼泪,经过嘴边,咸咸的。 坐在沙发上梁燕大哭特哭了一顿后,梁燕心情好了不少。 她拿起浴巾。 不论自己经历了多少的痛苦与磨难,生活还要继续。既然已经重新选择,那就接受生命的洗礼,接受这份爱恨情仇。 梁燕知道,心痛之后,自己必须要接受、承受住这份打击。 就好比第一刀划下去很痛,痛苦铭心,后面的就麻木了,再大的痛苦都是小kiss! 可她哪里知道,痛苦铭心不算痛,第二刀划下去覆盖了以前的这好比对作伤口在来一次,唯一不同的是以前那刀伤在肉里,现在这刀却伤在骨头里了! 从浴室里出来,梁燕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只是刚坐在床上,手机突然发出“吱吱”的两声信息提示。梁燕忙拿起来一看: “生活中值得我们追求的东西很多,如果一味地纠缠在那些毫无意义结果的东西上,拼命地追求本该放弃的,本该苦苦追求的却毫不足惜的放弃,到头来一定会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对你来说,说执着是一种精神,那么放弃就应该是一种勇气和境界。得不到的或不该得的,就该果断放弃。 匆匆的生命有限的人生,不允许我们四面出击分散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在大好的时光中茫茫碌碌终无所成。执迷不悟的固执,是一意孤行的固执。不如正视现实,咬咬牙勇敢地放弃那力不从心却又苦撑硬撑的执着。在清醒地选择之后,明白才是自己意志的支点,一切都变的单纯而明朗般地宁静了。 燕子,我希望你我都能仍掉扰心的烦恼,忘记一切的沮丧,封藏痛苦的记忆,坚定地把许多的过去踩在脚下,留在身后。选择瞬间的清醒,就等于选择了瞬间的成长。 生命的价值也许就在它的一次性:你永远没有后悔的机会。所有的快乐和伤痛,所有的微笑和泪水,只代表过去。选择了生,就放弃了死;选择了希望,就放弃了失望;选择了明天,就别在留恋过去。” 第五八二根紧握在地下 看着吴昊留给自己的这段文字,梁燕眼圈一红,但眼泪并没有流下来。 此时的吴昊,把车正停在出城高速入口外。 之所以要给梁燕发去这段文字,因为吴昊知道,只要一进了高速,就意味着两个人从此不在有情感上的交集。吴昊要用这段文字让自己重生,让梁燕重生。 “燕子,我的妻,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这样唤你。我知道你肯定会看到我写的这段文字的。发出这段文字后,从此心里不会在有你,虽然这个过程会很痛苦,如修真中渡劫,死一次,脱身皮,但毕竟还有重生的希望。” 吴昊知道,修真渡劫,本身也是一个逆天而行的过程,这与此时两人处境很搭:既然是逆天而行,就要迷途知返,哪怕付出在高的代价! 道教中渡劫中的这个“劫”,那是有所指的,就是天雷,而“渡”,就是指能够在雷击中依然无恙,这才能获得重生,当然,也有可能因此丢了小命。 对自己来就,这道“劫”就是个天数,躲是躲不过去的,这也不符合吴昊的性格,所以,他要把自己置身在天雷之中,谁让自己做了违背天理的的事情了呢,吴昊愿意接受上天会给予自己的惩罚或灾难。就如修真者逆天而行,要以凡人之身修得真仙,上天就会降下天劫。 春雷一声震天响,雷毁灭中孕育着生机,雷声被誉为希望的象征。春天的到来,是伴随着春雷之声到来的。一声春雷震醒了大地,震醒了一切冬眠之物。使自然界重新焕发生机,开始发芽生育,繁衍延续。 这就是自然界的生命起始和过程,是自然界的生命规律,是自然界的生命动力。 此时的吴昊,愿意接受这种“天谴”,哪怕付出在多,哪伤痕累累。 吴昊虽然不是修真者,但问世间谁人无忧,唯神仙逍遥自在。就算是肉T不能不老不死永生不灭,但他也要尽力做到精神上的无所忧愁。 自己只是红尘凡人,顺生应生死才能繁衍不息,得失苦乐才能重新获得情与欲之交炽。 对修真者而言,世间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在时间长河中不过只是转眼云烟,只有飞升天界位列仙班,才是永恒的追求。不过修仙长生是夺造化之能的逆天举动,会受到天劫的制衡考验,飞升之路极为崎岖难行。 而天劫就是自然界对强横生命的一种制约,只有经历过天劫的洗礼蜕变,才能炼就神体超然物外,渡不过者则化为劫灰重归天地本源。 为了飞升天界或抗劫保命,无论正邪旁门都极为重视修炼。正道偏重内炼自身精元,旁门喜好借助自然能量,邪派流行采补夺元炼魂,各派修炼的方式途径不同,但飞升上界都需要经历三重天劫考验。浩瀚天威是检验修炼成果的试金石,即使借助法宝主动舍弃肉身“兵解”逃脱,迟早还是要重新面对考验。 吴昊虽然升不了天,但他更愿意用这种“自虐”形式,接受“三重天劫考验”,借此让自己获得“重生”。 只是让吴昊和梁燕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两个人从此分手,悠悠数十载,在也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偶尔见见面,如同朋友一般。而人到中年后,竟然在省城重逢。虽然那时已经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但一想起当年的那段情缘,还是免不了一阵的唏嘘。 这也是天数!因为两个人竭尽全力,十几年二十来年不来往,但还是在十几年二十来年后,又一次交集,而且还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种交集躲都躲不开,而在这二十来年的岁月里,那棵生命力极强的种子,在悄然之间,已经在两个人的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更何况那只吴昊并不知道的小手,早就在冥冥之间,把两个人的血脉连在了一起。这到如一首经典的《致橡树》一般: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